”
他用衛(wèi)星定位技術和新的網(wǎng)絡技術將信息發(fā)到總部的數(shù)據(jù)庫……片刻后,他告訴農民共有1460只羊。農民點頭稱對。隨后,他要求農民給他一只羊作為報酬,農民答應了。不過農民說:“如果我能說出你是哪家公司的,您能否把羊還給我?”那人點頭。
農民說:“你是麥肯錫公司的。”那人很驚訝地問農民是怎么知道的。農民說:“有三個理由足以讓我知道你是麥肯錫公司的:1、我沒有請你,你就自己找上門來;2、你告訴了我一個早已知道的東西,還要向我收費;3、一看就知道你一點都不懂我們這一行,你抱的根本不是羊,而是只牧羊犬。”
王莽就象是故事中這個農民一樣,他對于一種統(tǒng)治性的思想觀點,沒有敬畏之心,他審視著它,研究著它,在看穿了這一思想的本質之后,他更懂得如何利用這個觀點,為自己服務。
按照“他好我也好”的孔孟之道的新邏輯,要講究“溫良恭儉讓”,也就是說,要想上車,光有票是不夠的,你得排隊;光排隊也是不夠的,要想達到一個合格的乘客的標準,你還要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后面的人。如果我們把這一邏輯形象化,我們就會看到在一個公共汽車站,每個人都生拉硬拽的把后面的人往前提,而自己拼命往后擠。這圖像有點奇怪,但還不至于毫無道理和根據(jù)——你回憶一下我們中國人在酒桌入席時急赤白臉的拼命謙讓的混亂情景就會明白,在漢朝那會兒,人們都是這樣表現(xiàn)的,都好的有點過分,有點沒道理。
王莽從小就讀孔孟之道,理解了其中的精髓,他立刻明白,在這個孔孟思潮統(tǒng)治下的漢朝政治上,政治的力場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逆轉,人們在儒家的教育之下,深信只有好人才能當官。而且,王莽的過人之處在于,他并沒有停留在這一定理上,而是基于此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推論:如果大家都堅持“溫良恭儉讓”的邏輯,那個排在隊伍最后的人,反而最有可能是第一個上車的人!我們姑且稱之為“王莽猜想”。
王莽在他的大部分政治生涯中,都在不遺余力地證明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想,而且證實了自己是對的。我們中國人當中,上點年齡的都知道“哥德巴赫猜想”,那是一個老外提出來,又有陳景潤費了多少年的工夫到了最后也沒有能夠印證出來,停留在離1+1看似只差一步之遙其實仍隔著千山萬水的1+2上,望洋興嘆。王莽的猜想雖然沒有這個歌德巴赫的那么高難度,但是也已經(jīng)足夠大膽,大膽到也許為此押上自己的性命或者他視若性命的前途。
但是從另一個層面說,按照政治掛帥的原則,王莽猜想應該被歸入政治哲學和數(shù)理邏輯學得范疇,其理論高度和廣度絕對超過哥德巴赫猜想,而且是人家王莽一個人提出來,并且以自己為試驗品,在他日后的政治道路上將自己的猜想進行一一地證實,可見王莽是個多么了不起的天才,放在今天,王莽不僅僅是那個用自己的機智討回了屬于自己的羊并寒磣了麥肯錫一頓的老農民,他會成為麥肯錫第一個中國籍總裁!
好人不僅僅是感動自己
天才都會誕生在合適的土壤里,在錯誤的星球上即便開出最美麗的玫瑰花,也只有一個憂傷而小資的小王子欣賞,不能成大事。王莽的姑姑王政君嫁給了劉家,后來成為皇太后。王氏家族從此開始顯赫朝野:王莽的伯伯叔叔都封了侯,但王莽的父親王曼因為早亡,在八個兄弟當中唯一一個沒能封侯,這樣,王莽和其他堂兄弟相比處于極末流,也就是政治這條長蛇隊伍當中的隊尾。